话落,前方宋秘书的身形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秦郁宁看着后视镜中女人紧抿的唇,轻轻地笑了笑。
她哪能不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呢?
只是,现在并不想去管。
两人一路无话,不多时,车子就开到了地方。
包养协议里有一条,南苑这套房子属于秦郁宁,算是沈牧风的赠予,她必须住在这里。
三年婚姻里,秦郁宁也曾细心打理过属于他们的家,此时看见这样式和以前差不多的布局,心里只有嘲讽的笑。
下了车,秦郁宁进屋,放好外套后又洗漱了一番,就倒在了软绵的大床上。
协议过后,沈牧风还没在这里住过。
不知过了多久,秦郁宁辗转半晌,脑海里不停地想着这几日的事,还是没能入睡。
又翻了个身,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动静,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极其明显。
秦郁宁张开眼看去,沈牧风正好进来,男人颀长的身躯带着点外面空气的冰冷,锋利的眉眼犹如鹰隼直至地掠过她。
眉宇间,似乎还有些未散的烦闷。
想到他那个楚楚可怜的白月光,秦郁宁忍不住勾起唇角,从床上起来,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沈总怎么回来了,不陪陪您家小白花童谣么?”
沈牧风解着扣子的手停下,一道凌厉的眼风扫过去,幽暗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她,语气冰冷,“这些事用不着你来管!”
“呵。”秦郁宁清澈的眸子浮起笑意。
女人妩媚的眼尾轻轻挑着,她眉梢眼角都裹着笑,直言不讳地盯着沈牧风的眼睛,“不会是沈总不行吧?不然换做一般人,今晚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话里的嘲讽显而易见,沈牧风的脸立刻黑了下来,锐利的眼神看向秦郁宁。
她今晚穿着的真丝吊带睡裙,乌黑的青丝若有若无地盖住她胸前的锁骨。秦郁宁懒懒散散地靠在那,明艳动人地挑着眉,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出的风情。
沈牧风喉结滚动两下,大步走近秦郁宁,一把抓住了她细嫩的手腕。
“嘭!”
秦郁宁背脊撞在了墙上。
沈牧风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炽热的鼻息喷洒在秦郁宁的脖颈间。
他一手勾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眼底暗涌流动,说出来的话带着阴冷:“你想试试?”
男人的声音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嘶哑,秦郁宁脊背有些发麻,她下意识想要推开,沈牧风身上便传来一股劣质的香水味,直直地往她鼻腔里冲。
那股香水味越来越浓,秦郁宁终于忍不住,猛地一下推开了沈牧风,跑到了卫生间里一阵干呕。
干呕完后,秦郁宁又洗了一把脸,等到周身都没有那种味道了,她的脸色才有些许好转。
沈牧风不是能让女人轻易近身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这香水是他那小白花身上沾染来的。
他们之间,倒是亲密无间!
秦郁宁冷笑了声,转身出去,男人已经端正坐在了床边,长腿随意地搁着,眉头紧锁,幽深的眉眼里看不出情绪。
见到秦郁宁,他抬眉往这边看了眼。
“你身上的味道太恶心了,”秦郁宁压下心中的冰冷,潋滟的眸子漫不经心地看眼沈牧风,稍显嫌恶:“离我远一点,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