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口招呼:“大哥”
柳随风转头,见是柳全,道:“你好歹也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财主,怎么走路风风火火”
“大哥,二公要定亲了”
柳随风把水壶放下,没好气的埋汰:“还用你来告诉我,南京城里有谁不知道”
“不是,大哥,我今日在家准备礼物,左想右想不对劲,这个礼物该怎么送?特来请教大哥”
“送礼有什么难的,你是江南首富,还怕送礼吗?”
柳全可没心思与柳随风闲扯,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木凳上,问:“世定亲与二公定亲只差两个月,送出的礼物必然会被人比较。按惯例送给二公应该稍逊世,但我总觉得不妥”
柳随风露出赞许的神色,道:“你能想到这一节,已经是很不简单了”
“我要怎么做?”
“一样”
见柳随风回答的坚决,柳全张大嘴巴,挠挠头,又不好下决断。他认为此时的一点细节,都关系到柳家日后的命运。
柳随风回答的坚决,“不要猜测任何太远的东西,人弃我取没有错”
柳全看柳随风,很难做下决断。听柳随风的口气,送礼不仅仅是送礼,还关系到柳家日后的抉择。
“夫人未必会在意这些细节,世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有柳家不多,没柳家不少”
柳全点点头,又摇摇头。
柳随风又提起水壶来,一边浇水,一边说:“我和你是一家人,给你掏一句实底。晋王正当壮年,尚书大人现在虽然风光,但他有一劫没有过,而且据我估计,他也很难跨过去”
“其实现在南京城里所有人都比不上远在湖广的那个小魔王重要,他虽然娶的是夫人的侍女,但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而且谁也捆不住他的手脚”
柳随风转首盯着柳全,缓慢的说:“晋王也不行”
“宗主管吗?”
柳随风微微点头,他很少提宗茂的名字。因为即使他面对宗茂,也会感到憋手蹩脚。
“从今往后,柳家要对世和二公等同视之。陈尚书光明磊落,不会计较这等小事,能挑出毛病的也只有范家”
“范家”柳全冷哼一声,表情颇为不屑,道:“我才办了钱庄,他跟的倒是挺快,他的家业都留在山西了,底薄还要打肿脸充胖”
“这正是范永斗的眼光”柳随风赞叹,他站在柳全对面嘱咐:“你要记住,柳家的银来自王爷,一定要投到王爷最需要的地方。除了兵器坊,我听说近日宁绍船只紧缺,无数人拿着银买不到船,这么好多家机会,可不能错过”
柳全发牢骚道:“造船?我柳家哪里会造船”他不是没想过,只是造船太过专业,柳家一点底也没有,贸然进入这个行当实在太过冒险。
“拆股即可柳家不可能把所有的钱都赚完了,有不少手艺精熟的工匠只怕找不到银和靠山”
柳全听的发呆,问:“真的要去造船?”
“造船,兵器和钱庄”柳随风手水壶的泉水已经流尽的,他随手把壶丢到一边,道:“这三处将是柳家立足的三角,以钱庄最为重要”
柳全知道自己的这个兄长有大才,不是随口乱说。
“全凭大哥吩咐”
柳随风见柳全心思不定,知道他心智不坚,笑道:“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话
柳全连忙摇头。
“晋王前日去金华的途,微服到了宁绍。”柳随风双手交叉在一起,眼闪耀着智慧的光芒,道:“你要知道,晋王今年返回江南后,除了杭州、南京,他什么地方也没去,连江防也没去巡视过。而且据我估计,晋王今年也不会再重返湖广了。但他专门去了宁绍,说明他对宁绍不放心而宁绍现在最大的桎梏便是造船。”
“我告诉你的这三项全是晋王最看重的,先不说财源滚滚,只要晋王在位上,柳家把这三样事做好,即使犯了忌讳,也能保住家业”
这就是朝堂大势柳随风虽然不经商,但在大明要想赚钱,哪能摆脱政策
柳全赞叹到:“听大哥一席话,小弟心豁然开朗”
“你的才华不下于我,只是生意场上一直走下来,一障目要知道,柳家现在不再是当初偷偷摸摸从杀胡口贩卖茶马皮毛的小商贩了,现在柳家是王商,只要急晋王之所需,哪怕一时折本,还怕晋王会亏待你吗?”
柳随风提着水壶往后院走去。
他其实没有给柳全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让柳全对晋王世和二公等同视之
所谓下注,一定要在别人还没看出来珍贵的时候,否则就不叫下注,叫跟风了。
这次的投注要担一点风险,因为江南的最大的风波降临还要有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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