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凝故意闭口不言, 模样十分神秘。
喝了口水后,瞥了两人一眼, 缓缓道:"我这次有了相当了不得的发现。"
厉清嵘一脸平淡,江女子‘哦’了声。
装?
谢从凝冷笑,就看你们能装高冷装到什么时候。
清清嗓子:"我知道了谁是幕后黑手。"
厉清嵘勉强有了点反应, 江女子更加直白:"是谁?"
谢从凝卖关子不讲, 在厉清嵘眼前晃悠, "我冒着生命危险换得的情报, 少说也要给点好处。"
厉清嵘似乎早就料到他会突然发难:"你想要什么?"
谢从凝快速在他耳边道:"让我上一次。"
空间就这么小,即便声音压得再低, 江女子还是能听见,暗骂一句不知廉耻。厌世鬼就更别提了,一脸嫌恶地望着谢从凝。
厉清嵘连思索都没有,直接摇头。
谢从凝故作高深:"不愿意也行,举起双手, 振臂高呼谢从凝是世间最睿智的男子……嗯……叫上一百遍就行。"
江女子用作死的目光看他。
谢从凝依靠手中掌握的情报, 料定他们不敢对自己如何。
整整五分钟,提出了不下百种方案,厉清嵘一一拒绝, 谢从凝怒了, 狠狠一拍桌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还想不想知道幕后凶手!"
厉清嵘望他的眼神很有深意。
一声浅叹传来, 江女子实在是看不过去, 道:"是管家,对么?"
谢从凝身体一僵,很快镇定下来,一定是试探!
于是皱眉道:"你在胡说些什么?管家兢兢业业为厉家工作几十载,怎么能无缘无故地怀疑人家?"
江女子冷笑一声,然而目光又带有怜悯,努力拔高嗓子用一种土拨鼠的声音夸张道:"哦!是你么!我的管家!为什么会是你!"
谢从凝面色渐渐难看。
江女子:"昨晚你一直在说梦话。"
谢从凝喉头一动,努力缓和僵硬的身躯,头一点点偏往厉清嵘的方向:"真的么?"
厉清嵘微微颔首,浇灭他最后的希望:"不能低头,因为眼泪会掉。"
类似非主流的言论,谢从凝说了大半个晚上。
"……"
谢从凝痛恨地望着江女子,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早点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他就不会这么作死。
江女子摊手:"我提示过你的。"
谢从凝深吸一口气,试图对厉清嵘解释:"其实……"
话还没说完,厉清嵘就轻轻摆了摆手:"强上我一次?"
谢从凝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厉清嵘视若无睹:"振臂狂呼,世界第一睿智?"
谢从凝都快哭出来了,趴在厉清嵘腿上:"再爱我一次。"
厉清嵘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十分温柔道:"你的愿望我都听到了,找个时间我们一一试验。"
"……"
谢从凝还想要挣扎,江女子轻声道:"想活命就听他的。"
厉清嵘的笑意维持了很久,谢从凝尽量暂时从这件事里抽离出来:"管家那里,你准备怎么处理?"
厉清嵘还未回答,江女子分外诧异,小声问谢从凝:"不害怕?"
谢从凝反问:"怕什么?"
江女子瞄了眼厉清嵘那里,无声胜有声。
谢从凝拍拍她的肩膀,用过来人的口吻道:"遭罪的是明天的我,而明天的我已经不再是今天的我。"
那是一个完全相反的个体。
江女子用一种十分钦佩的目光看他,第一次接触到谢从凝与众不同的大脑,果然,作死的人脑回路都十分新奇,用口型问厉清嵘:就这么任由他作?
厉清嵘默默给谢从凝记了一笔,摇头表示无妨。
作为债主,他喜欢积累到足够的素材,再进行秋后算账。
"等到园丁吐露出一些事情后再说。"
谢从凝蹙了蹙眉,听厉清嵘的意思,如果管家和命案无关,似乎不准备追究。
比放虎归山更危险的是养狼为患,谢从凝唇瓣动了动,正要反对,江女子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谢从凝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没有继续质疑厉清嵘的决定。
厉清嵘的父母还未归家,厉文霍昨天半夜才回来,黑眼圈很重。
谢从凝本以为长辈不在家,他会过得轻松一点,结果厉文霍瞧着反而更加疲惫。
"不用疑惑,"大约是谢从凝的表情太明显,厉文霍看穿后道:"现在是科技的时代。"
谢从凝挑眉。
厉文霍看报纸等待早餐,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