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告诉朱所长,如果不签字,就在上面注明本人拒签,然后让在场的证人们一一签字,同样有法律效力。
姓朱的不签字,并不等于小杨不签字。
陈观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小杨,你看看记录准确不?准确了就签上自己的名字,回头调查人员看了,知道你的立场很公正,只是随姓朱的出警执行任务,与别的事情没有牵涉。如果你不签,那我只有把你和他一起告了。到时候如果丢了饭碗,可别怪我不够意思,不讲情面。”
小杨的手都有点抖了,心里骂朱副所长跳火坑还拉一个垫背的,害自己年纪轻轻就违纪受处分。
听了陈观的话,小杨拿过记录本仔细的看了看,见确实记录的都是事实,就拿起笔,抖抖索索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观也在记录本上签了名,还让李福来和担任记录的两个小伙子签上了名字。
一看小杨在记录本上签字了,朱所长就象受伤了的困兽一样,急恼急恼,站起来四下一看,没有发现村干部的身影,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就什么都不顾了,大声喊到:“白爱国,你给我出来!我****八辈祖宗!你戳的祸事你收场!要是连累老子吃官司,我饶不了你!”
这下全院人都清楚了,老陈家没有胡说,是白爱国去诬告的陈观,这才有了派出所来抓人。
李福来马上就把记录本拿了回来,分给两个做记录的小伙子:“记上,记上,这话一定得记上!”
白爱国就不在院子里,哪里会出来么!
朱所长喊了半天不见动静,干脆一屁股坐到一条板凳上,对陈观说到:“兄弟,啥也不说了,要怪只怪老哥我猪油蒙了心,上了白爱国、白保国兄弟的当。是他们两个跑去找到我,说你拒交村提留乡统筹欠款和电费欠款,并说看见你从兜里掏出了一大沓钱,怀疑你的钱来路不明,要求我们调查处理。我这才和小杨一起来了。”
陈观嘴一撇:“你骗三岁小孩的?白爱国瞎说一通你就出警?派出所是老白家开的?你的工资是白爱国给的?我去举报白爱国,你会出警么?万事反常即为妖!老哥,我不是三岁小孩,你这一套哄不住我!”
朱所长咬咬牙:“兄弟,派出所的工作也得各村互相配合,白爱国是五龙峪组的组长,平时很积极,没少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只想到他说的一定是实话,没想到村干部有时候也会说假话。对不起了,是我的错。”
陈观扑哧一下就笑了:“我说老兄,真的是你说的这样?看不出来啊,你原来这么廉洁啊!我就不相信,白爱国能空着手去找你?他难道连条烟都没带?这可不是我们五龙峪人的出手啊!”
朱所长吭哧了半天,信誓旦旦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陈观的笑容一下就不见了,冷冷的说:“这些话你留着给检察院、纪检委和法院的人说去,我一个穷学生,听这骗人的鬼话有什么用?”
朱所长忙说:“别急啊,兄弟,老哥的话还没说完呢!嗯,这个,啊,哎,白爱国确实没给我送任何东西,但是我下乡的时候确实经常在白家吃饭,我欠人家的情!人出门谁也不能背着锅是?兄弟,这点你得理解!”
“别给我说这个,我不听!”陈观一脸不耐烦。
“爱听不听,这是事实啊!”朱所长一脸无辜。
“我说过别给我说这个,我不听!你啰嗦个啥?”
陈观特别想引诱着姓朱的副所长把白爱国给他送了什么好处说出来,那样子的话,今晚这一仗就真的大功告成了!只要他说出来,李福来他们一定记得清清楚楚,小杨也在旁边听着,白纸黑字,铁证如山,这个姓朱的不说多倒霉了,铁定是当不成副所长了,谁都救不了他!
可惜,朱所长在派出所干了那么久,也不是白混的。他知道白爱国给他送10条红塔山烟的事情死活都不能说,一说出来自己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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