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糜竺也就成为糜氏一族的族长。
“希望你能如愿。”苏毅冷笑一声。
“死到临头竟还这般狂妄。”锦衣男子显得有些恼怒。
“我们不如来打一个赌,看谁会被打入大牢。”苏毅粲然一笑,抬起手伸出一根食指,“赌注便是一枚五铢钱。”
“你耍我”
“打个赌而已。”苏毅轻笑道。
“你给我等着”锦衣男子大怒,一刹那,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迈起大步,迎着糜竺而去。
“族长,有人要杀我,您看,我被人打成这个样子。”锦衣男子跪倒在糜竺身前,装出一副受人凌辱的模样:“您要为我做主,将那厮打入大牢,否则,糜氏一门的面子就丢尽了。”
“哼”糜竺冷哼一声,把袖子一甩,将手背在身后。
“父亲,我来处理吧。”
话落,糜威走上前来,语气微沉:“你又惹了什么祸”
“兄长,你要是不来,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别叫我兄长”糜威板起脸,“当初阿母看你可怜才收留你,可你整日惹是生非,给我糜家抹黑,你若再这般,休怪我糜家不能容你。”
“要我说,你们家族的关系可真够复杂的。”张飞粗声道:“为何他被人打了,你们反而开口叱责”
“翼德有所不知,此子顽劣不堪,经常以这种说法蒙哄众人,往往真相是此子将他人欺凌。”糜竺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时候主公问起,我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每次惹了祸,他就来向我哭诉。这一次,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糜威亦是叹道。
“弯弯绕绕这么多,直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张飞摆摆手。
顷刻。
糜竺几人来到李记成衣铺前。
锦衣男子指着苏毅,恶狠狠地说道:
“就是他打的我”
说完,锦衣男子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糜威等人。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瞬间浑身僵硬,冷汗直流。
糜竺、张飞、糜芳、糜威四人齐齐看向苏毅,向前施礼:“怀恒先生”
“诸位都来了。”
苏毅微微一笑,还礼道。
“怀恒,你怎么会在这里”张飞不由问道。文網
“这得问问他。”苏毅指着锦衣男子,笑道。
“竟敢对怀恒先生无礼,你好大的胆子”糜竺面带愠色,其中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猜测出一些。
锦衣男子浑身一震,感觉全身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住,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糜竺问道。
“情况是这样的。”苏毅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听罢,糜竺不由大怒:
“立刻将他逐出糜家”
“不要”锦衣男子惊慌失措,连忙跪倒在地:“不要赶我走。”
如果失去糜家这一靠山,他便再无半分优越可言,所以他不由得着急万分。
“慢着。”张飞大手一挥。
锦衣男子不由一喜,以为张飞要替他开口求情。
“他有罪在先,还没有向怀恒与那两个孩子赔礼道歉。”张飞继续说道。
“速速跪倒认错。”糜竺呵斥道。
锦衣男子面带慌张,连忙跪倒在苏毅面前,磕头如捣蒜:“我错了,我有罪。”
“还有你们两个。”张飞指着那两个家丁,喝道。
两个家丁惊慌不已,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嘴里大喊着:“都是他指使的,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苏毅连连冷笑,只要是施暴者,无论如何,都不可饶恕。
他喊来邓艾、苏月,轻声道:“去给我打回来”
“嗯”
邓艾与苏月对视一眼,随即走上前,一拳一脚地揍着跪在地上的三人。
三人吃痛,但也不敢叫出声。
当邓艾与苏月收手的时候,三人已是鼻青脸肿。
“子仲,不知此子是你家中何人”苏毅指着锦衣男子,问道。
糜竺快速答道:“他并非糜家本宗子弟,是自小收养而来,谁曾想,他整日游手好闲,借糜家之名四处为非作歹,内人心中不忍,这才几番容忍。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不思悔改,今日又犯下大错,落得这般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原来如此。”苏毅点点头,沉吟片刻,道:“如此悖逆之徒,或许在大牢中关上一些时日,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
“怀恒所言极是。”
糜竺走到锦衣男子面前,肃然道:“你所犯之罪,理应送至府衙问审,希望你在狱中多加悔改,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登时,锦衣男子心如死灰,面色变得极其苍白。
“打赌你输了,出狱后,记得还我一枚五铢钱。”
苏毅信步来到锦衣男子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轻声笑道。
“你”锦衣男子恼羞成怒,冲上来想要袭击苏毅。
下一瞬间,他就被张飞提起来,一把扔到远处。
紧接着,数名士卒将其压了下去。
事情进展到这里,一众围观的百姓也是惊叹不已。
“苏大哥,谢谢你。”邓艾与苏月看着苏毅,眼中充满感激之色。
这次突发事件过后,二人彻底明白,苏毅是发自内心地对他们好。
又念起之前的种种,两个小家伙心中大为感动,都把苏毅视为真正的亲人。
半晌过后。
围观的人群终于散去。
“翼德,你怎么会来此地”
苏毅望着张飞,开口问道。
“怀恒,我遇到酒醉的子仲、子方,他们说与你一同饮了酒,听到这,我顿时心痒难耐,想与你一醉方休。”张飞摸着脑袋,笑道:“又刚好遇到前来报信的糜家家丁,我怕生出事端,这才一同跟了过来。”
“原来如此。”苏毅点点头,继而笑道:“翼德,你是不是又想跟我要酒喝”
张飞脸一红,悄声道:“你怎么一猜就中。”
苏毅大笑一声:“那是因为,知翼德者,莫过于毅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