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梧一怔道:“这位前辈乃世外高人,想必是不愿于俗套吧”说到这里,华宇梧又忍不住心下的那些忧虑,便问道:“杨将军,这个老人和家师有渊源吗”
杨天略心下似乎知道华于梧着急,便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黑暗和华宇梧对面站着:“华兄,老人几次见我们都是带着青铜面具,我自然不知道前辈模样,但是前辈随身带着一个东西,兄弟却是看得清楚”
华宇梧心念疾转,天灵仿佛被一道闪电刺啦一下劈开,惊声道:“这位老前辈佩戴着一枚玉斧饰件是不是”
杨天略倒是没有为华宇梧的惊呼诧异,只是淡淡的道:“正是,这也是我为什么看到青雀手里那枚玉斧后,定要跟来的原因了。而且我知道,华兄也识得这么玉饰”
华宇梧没有回答杨天略,只是在黑暗沉思。杨天略接着缓缓道:“华兄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怎么认识尊师的吗”
华宇梧回过神来道:“杨将军不必说了,大祥符五年,华某等师兄弟正是跟随家师举家搬到了开封的,而我大概知道杨将军见家师的时间,约莫是节附近吧”
杨天略稍一回忆道:“应当是了,初见尊师的时候,正是一个皎洁的月夜,那时老前辈在狄保墓地左近的村里住着,我和郭遵兄弟几个每晚都会去那院里受教,我记得那日去了之后,就见到老前辈站在院里,身前跪着一个黑衣人,那人虽然看不清面目,我却在走近的时候发现,他的腰间也佩戴着一枚乌金的斧饰,模样和老前辈的一样”
华宇梧有些疑惑的道:“既然看不清面目,你又怎么知道那是家师”
杨天略惆怅道:“那时,我自然不知道前辈身前跪的是尊师。但是月余之后,那时前辈业已不辞而别,我们几个在曹府偏院正练着前辈教给的刀马功夫时,曹自用说马行街上有家镖局开业,好不热闹,我们几个便偷偷跑出去凑热闹”
华宇梧喃喃道:“杨将军说的正是如此了,三分镖局正是那时开门走镖的”
杨天略继续说:“我们去的路上还说,等将来学好了功夫,可以去镖局走镖赚钱,郭遵还笑话说,只怕镖局的镖师功夫不行。想想那时真如坐井之娃,不过倒是快活”
杨天略诉说的过程逐渐轻松,最后甚至轻轻笑出声来。华宇梧思索着杨天略说的这些细节:“你在三分镖局的开业典上见到了我师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