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哥被雷劈后成了二傻子,还不如以前动不动发脾气呢。”
“嗯,二傻子。”
“呵呵呵,我不生气,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巍峨高山上,春夏之交绿意盎然,满山遍野皆是竹林、桃树和参天的乔木。春光中,三个少年在蜿蜒绵长的山路上跳跳蹦蹦,欢声笑语。
当然,主要是陆去病一个人在笑。
不管做什么,年轻人的速度总是比较快。
很快,三个少年站在了山脚下黄土夯道边。
蜿蜒的道路两旁,高耸的行道树茂密连绵,遮挡了山上的风光也挡住了大部分山风,道路上没什么尘土。
“沿着这条关前路往西走十公里,就可以到关前镇。陆爸让我们走着去,省下公交马车的车费。”麻将指着土路大声道。
“这么远陆爸这么抠”陆去病惊道。
“走,趁还早。”小白耸耸肩道。
累,不存在的,穷人家的孩子没资格说累。
再三确认这不是玩笑后,陆去病只得垂头丧气的跟着两人右转上路,靠边前行。
走出去没几百米,大地忽然微微震颤,黄土地上的小土疙瘩高兴的跳起了舞。
“靠边,有军队通过”麻将转头看去,大声提醒,蒲扇般的大手把两人划拉到一边。
远处隆隆马蹄声作响,一支骑兵队快速开来,由远到近。
数十匹黑色高头大马俱都身健体壮,马上战士身穿绿色军服套着暗绿色藤甲,战士们皆身背步枪,战马旁的挂钩上挂着黑漆漆的木制长枪。
骑兵小队的几十名战士们面无表情,马队朝西汹汹而来,威势逼人。
踏踏踏的马蹄声中马队近前,领头的四十岁左右精悍军官撇了眼路边三人。
转瞬间,马队便隆隆远去。
“雄起这是边防军”陆去病回忆了几秒,振臂起哄。
“嗯,领头的赵少校常来山上,他是陆爸以前的战友,认识我们。”
“走吧,赶时间。”小白在口鼻上裹好红丝巾,回头催道。
三个少年俱都身体强健且吃苦耐劳,不到上午11点,三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关前镇上。
小镇上,商铺不过十来家,道路两旁都是两层水泥建筑,镇上主干道铺设的也是水泥路。店虽不多,出入的人倒是不少。
尤其是小镇中间的酒吧门口,各式人等摩肩接踵的进进出出。
人间的红尘俗世,七情六欲在这方寸之地汇聚。
麻将来过镇上数十次,熟门熟路的带着两人从酒吧门前路过,找到了镇尾一家门面不小的粮油铺。
大量米袋杂物堆放在外,粮油铺木色的门面两侧有幅对联。
左书:粒粒香甜米与面。
右书:颗颗清楚诚与信。
中间横批:缺一罚十。
大门顶上有着一块大大的牌匾,上书烫金店名张记粮油铺。
绕过门口大大小小的坛子和两侧高高的米袋,三人先后走了进去。
“三位小哥里面请,要买点什么吗”一个中年圆脸男人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从店铺里快步走了出来,亲切的招呼道。
“张老板,生意不错,发财发财,我是灵山院的麻将啊,有阵子没来您都把我忘了。
这是我哥和姐,爸爸有事没来。给我称一百五十公斤面粉,五公斤盐,还有七八样调料,这是采购清单。”
麻将大声说着话递过去一张单子,一如往常的啰里啰嗦。
“对对,唉,我记性真差,麻将长大可以做主了,孩子们喝点水,我去准备米面粮油。”
张老板笑的像花一样灿烂,暗青色的牙床都露了出来。
五大三粗的伙计给三人端来了三杯白水,放在一侧小圆桌上。
“爸爸说价钱要公道,张老板,份量要客气些哦。”麻将故作一副大人样,沉声道。
陆去病笑嘻嘻的东张西望,眼睛四处飘着,小白怕和人打交道,缩在圆桌边举杯喝水。
“那还用说,都是老主顾了,还给你们原价,等会一样样算给你听嘛。”张老板笑容可掬道。
米铺几个伙计被张老板招了过来,当着他们面把面粉称量好,装进米袋,又准备了个袋子把盐和调料分别打包放了进去。
“面粉3元一公斤,盐1元一公斤,调料七七共465元,承蒙惠顾。”张老板笑嘻嘻的递还给麻将单子。
麻将看看手中清单上写的价格,点点头,露出了稚嫩的笑容,掏出5张绿色的纸币。
张老板翻开钱盒,拿了3张稍大的纸币,5个硬币,笑嘻嘻找钱给了麻将。
陆去病笑呵呵的伸手拎起了50公斤一袋的面粉袋,准备走人。
面粉袋子离地的一刻,陆去病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