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也不愿意搭理他,拿了书就又躺到长椅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看书。
马文才就在那边闹出很大的动静。后来惹的梁月心烦了,干脆起来披了一件衣服去外面看书了。然后,房间里就传来一阵“乒乒啪啪”的声音。晚间梁月回了宿舍就看到房里少了一个青瓷笔筒。那是马文才比较喜欢的。因为他们的房间比较单调,而马文才又有点强迫症,每次看书前都要先把书桌上的东西按照他的习惯安置一遍,所以梁月对那笔筒知道的很清楚。然后她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堆碎瓷片,果然是那笔筒寿终正寝了。
不过梁月又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他以前也不是没砸过东西,而每次马统总会在第一时间收拾好的。今天,马统居然没来收拾碎瓷片?那……这把这一堆东西扫到一边该不会是马文才的杰作吧?好吧,事实上,应该不能用“扫”这个字,如果他真的打扫了,为毛地上还到处都是零星的碎片!
梁月看了他一眼,果然看他因为不习惯书桌上的东西摆放而丝毫看不进书去。
他先是将那书翻来翻去,最后可能烦躁了就干脆扔到一边。
她本来也不想搭理马文才,更不想管地上的碎瓷片。可她的床铺还没铺呢!总不能把被子铺在碎瓷片上吧?!于是,梁月就找到扫把将地面扫干净了。期间,马文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古怪的话,或者又做什么古怪的举动。
等梁月开始铺被子了,马文才才开口道:“梁越!你做什么?”
“铺床,睡觉。”
马文才就跳下椅子,然后站到梁月要铺床的地方,昂着脑袋,道:“怎么?怕晚上梦见梁山伯被我发现?”
“哥哥?”她什么梦见梁山伯,还梦了一个晚上了!明明是梁森,顶多算是梁山伯的来世!马文才挑眉哼道:“哥哥?你昨天不是叫了他一个晚上?”
什么嘛……
该不会他以为……
梁月哭笑不得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梦见我哥哥了,所以闹了一天的脾气吧?”
马文才一愣,然后大声道:“谁说我闹脾气了?!我明明是因为你跟梁山伯合伙,跟我作对,我才……”
“才闹脾气?”梁月眨眨眼。马文才又是一愣,然后哼道:“不可理喻!”
他心想,不对啊,我明明是因为上次一跪之辱才要对付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额,怎么会因为他今天的一句话就被转移了心思?他是不是梦见梁山伯,是不是叫梁山伯“哥哥”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定是梁山伯昨天抱他回来的时候,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才让自己生气的!什么叫做让自己以后好好对待阿越?是啊,还一口一个阿越阿越!听着就烦。大爷明明对他很好,一直都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但是……昨天睡觉的时候,软软的梁越抱着自己还真是一夜好梦啊……额,软软的?这小子真是让人恶心!
“你要睡这里就睡这里吧!不识好歹!”
额……
梁越郁闷地看着他,他们明明在说别的事情,为毛马文才能牵扯到睡觉的事情呢?
不可理喻的人明明是他吧?
各自洗漱躺在床上之后,梁月想起来了书院之后的许多事情,想到马文才、想到祝英台,她深深感慨为何所有的人和事都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呢?她叹了一声气,然后开口对马文才道:“文才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和睦相处?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
床上的人一僵,就在梁月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阴阳怪气地道:“你昨天叫了一个晚上的人真不是梁山伯?”
☆、第18章
“额……这个很重要吗?”他想了半天居然问了这么一句话,真是够奇怪的。再说了,她梦到的人说是梁山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啊。她怎么回答?
马文才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开口道:“当然重要!你和我同床共枕,却还叫着别人,尤其是那个讨厌的梁山伯!你说重不重要?!”
……
梁月想,也许是马文才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怪怪的,所以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躺下去睡觉了。梁月也愣神了许久,然后又觉得好笑,不过害怕马文才继续发飙,她没敢笑出声来,就憋在肚子里。
翌日是棋艺课,因为谢道韫未来,三四个学子一起围着棋盘切磋,马文才自是和秦京生、王蓝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