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家里玩闹半晌,焦栖推了今天的工作,带张臣扉去阙德那里做检查。
“完全康复了。”阙德拿着检测报告语调复杂地说。
“我康复了你还挺遗憾的?”张臣扉夺过报告单,“看来你是不想要小锦旗了。”
“是挺遗憾的,”阙德耸耸肩,在发生医|闹之前赶紧补充一句,“因为我导师后续的研究已经没有意义了。”
本来他的导师致力于用医学的方法治疗这种病症,据说已经有了点眉目,现在却被跟医学完全不搭边的科技手段治好了。
“这个真的没有后遗症吗?会不会复发?”焦栖还是有点不放心。
“复发是不会的,但如果再次撞击可能还会得上,概率跟第一次得一样。”阙德严谨地给出了答案,不过现在已经有清内存工具了,如果得上再清理就是了。
确认没事,张臣扉又找了鉴定机构做鉴定,证明自己已经完全康复,不再受到智脑紊乱综合征的影响。这才聘请了金牌律师,开始为打官司做准备。
剧本中间短暂的清醒时间,他不止一次地发誓要把智脑制造商告到倾家荡产,并不是说着玩的。
扫帚还在开发升级,相应的宣传、运营、与官司的配合,都在紧锣密鼓地安排,忙得不可开交。而满世界都在报道的那个得了NB奖的父亲,似乎完全与他无关。
半个月之后,在国外巡回演讲的张知识教授回国,大批媒体在机场蹲守,等着看富豪张臣扉与NB奖得主爸爸相见的一刻。然而,张臣扉没有来。
嘈杂声由远及近,张知识带着研究团队出现,瞬间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教授,请问您之前有没有想到自己能得NB奖?”
“张教授,在国外巡回演讲还顺利么?”
“今天您儿子没有来接机,请问他知道您要回国了吗?”
时至值周末,焦栖正坐在别墅的院子里看接机直播,听到这句话心中一紧,怕张爸爸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好在张知识对所有提问一律不理睬,只埋头走自己的路。
胖秘书余圆挤在人群中,瞅准机会用自己的肥肉将周围人|弹开,冲上去塞给张知识一捧鲜花。张知识看着那小胖子,脸上浮现出了恍惚的惊喜。
焦栖有些意外,论理张爸爸不应该认识余圆,他也交代余圆什么也别说的……抬头看向正跟小金毛玩耍的老攻,欲言又止。
张臣扉也刚好抬头看过来:“一会儿律师要过来,我俩谈点事,你自己喝下午茶好不好?”
下午茶而已,又不是晚饭不一起吃,这还需要报备吗?焦栖觉得有诈。
结果律师先生提着个公文包踏进院子,张口就说:“这是目前所有的音频和视频证据,两位看一下还有什么问题,确认哪些可以公开哪些不公开。”
因为这场官司是要公开审理的,届时会请许多媒体来,而有些证据涉及到两人的录像和音频,需要他们再看一遍,以免泄露什么隐私。
张臣扉阻止不及,只能瞪了律师一眼,心虚地看向小娇妻。
焦栖了然:“音频和视频证据?那一起看吧。”说罢,推推一脸不情愿的张大|屌,拖着去了地下室的放映厅。
“宝贝,这些你都看过的,那什么……”张臣扉苦了脸,劝不动小娇妻,只得把灯都关了,尽量将自己掩藏在黑暗中。
荧幕开启。
背景是市中心那套房子的餐厅,右下角有日期和时间。本来镜头有些晃,稳定之后出现了穿着龙纹围裙的张臣扉,正认真地在盛了清水的玻璃碗中涮手指:“……今天,在此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不再过问道上事。”
“怎么突然要退隐江湖?”焦栖的声音从镜头后面传来。
“我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正在洗手的人抬头,满眼深情地望着屏幕。
律师先生颇有职业素养地时不时低头做记录,丝毫没有被这荒诞的剧情影响。作为当事人就不一样了,张臣扉默默扯过一边的毯子捂住半边脸。
焦栖忍笑转头看他,小声在他耳边跟着录像里说:“那光宗就不能继承亚太黑道了呢。”
清甜的气息喷在耳尖,加上这羞耻度爆表的台词,成功将总裁大人的耳朵染红了。张臣扉捂住那只耳朵,不可思议地转头,这是被自家小娇妻调戏了?
“炎炎,你学坏了。”
“有吗?”
看完这段,律师先生抬头要问问题,借着屏幕的微光发现那夫夫俩正在咬耳朵,只能低下头按播放键看下一段。
“是我慢待了你,如今大势已去无力回天,若有来生,我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