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翠最受不了她这笑,到底给她添了灯,她慢慢地道:“我……我和小吴说,让你在这过完新年再走呢。”
宁馥精神集中无暇他顾,只“嗯”了一声。
徐翠翠声音就透出那么一点心虚,“我……我是有私心的。”她抓住宁馥的胳膊,“你、你不能怪我啊!”
宁馥这才抬起头来,“什么私心?”
她迷茫地问。
徐翠翠结结巴巴,“对不起!我……我……我想多跟你学几天,我也……我也舍不得你走。”
有小吴带着文件,再有那份高考成绩单,宁馥什么时候离开图拉嘎旗,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而徐翠翠没问过宁馥,就擅自“解决”了小吴的问题。
她脸一会儿红一会白,怕宁馥生气。
她悄悄做了,也没人知道。
但偏偏面对着宁馥,总感觉能被她的目光轻易看透,于是前脚刚搞完小动作,后脚就忍不住来坦白了。
宁馥的脑子还么从一大堆农业知识中“恢复”过来。她眨了两下眼睛,才慢慢地说:“哦。”
“这不叫私心。”她没有露出徐翠翠预想中失望的神情,也没有她恐惧的怒气,她只是温温和和地道:“这叫做友谊。”
这个语气,和她第一天到畜牧排,半夜里挤进徐翠翠被窝时的一样。
徐翠翠突然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那些故意打破她“三条”戒律的行为,那些让她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笑,是不是……是不是都是成心的?
然后徐翠翠便见宁馥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似曾相识。
“你也是我第一个好朋友,翠翠同|志。”
宁馥说完,又埋头去写她的东西了。
她说“也”。
徐翠翠气死了。
她“咚”地一声跳下炕,“咣”地一声踢开凳子,把炉子里藏的最后一个红薯拿出来,“本来预备留给你夜里饿了吃的,哼,想也别想!”
她气呼呼地把红薯吃了。
最后半夜还是起床给饿了的宁馥煮奶茶泡炒米吃。
第二天。
图拉嘎旗的老老少少们按原计划出发了,上县里去!
队伍由三个部分组成——准备去县里看排名的知青们、准备去县里供销社买东西的老乡们(通常由采购员一人代劳,但今天为了看热闹,大家都亲自出动了)、小吴一行。
宁馥和杜清泉他们依旧坐老卓尔琴的车。
他们上了车,就见外面几个老乡还在拉拉扯扯,其中也有老卓尔琴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儿,老卓尔琴才回到车上来。
“卓尔琴大叔,大伙儿还有什么事吗?”杜清泉问。
老卓尔琴道:“咳,没事,没事。就是放点东西,他们已经扯巴好了。”
“扯巴”的胜利方正在偷悄悄地把锣鼓和鞭炮装上他们的车子。
“你咋知道小宁就不能考状元?!知青们都说她那个分很高很高!”
“那也太过了……哪有去人家学校门口放炮仗的,把别人再吓坏了!”
“咱想给小宁庆祝庆祝么,那好吧那好吧,至少把那锣和镲拿上!”
“万一她不是第一名咋办!”
“不是的话就藏着,一路回来别叫她发现就行了!”
于是。
在县中学的大红榜前,迟到了许久的全省状元虽然错过了学校给所有考生放的庆祝鞭炮,却收获了突如其来的锣鼓喧天。
专属于图拉嘎旗知青宁馥的。
[叮——
第一阶段主线任务:金榜题名——已完成。
当前任务积分:70/100
任务奖励:智力+20,精神力+20
获得称号:女状元
称号描述:考状元不为把名显,考状元不为作高官,只为祖国建设谱,有我一笔赞红颜*
注:佩戴此称号可获得气场加成“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宁馥关闭了脑海中的页面,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一片庆祝的海洋里。
当然,说是“海洋”可能有点夸张,但簇拥着她的人群也的的确确把县中学门口的路给堵上了。
敲锣打鼓的老乡们成功地把一场图拉嘎旗的独家庆祝变成了小范围集体狂欢,路人、正在县中学门口看成绩的其他考生、教师们,甚至路边小餐馆里的客人们,全都加入了进来。
人生四大喜,“金榜题名时”排最后一个,也是“最喜”。
大家都想瞧热闹、蹭喜气,看着这一群老少乡亲各个笑出牙花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美。
就连跟着一起来的知青们,仰着脖子盯着那红榜看到眼睛酸疼了,也终于都将沉沉一颗心装回肚子里,加入欢庆的人群。
看来宁馥是注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个传奇了。
但传奇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勉励后来人吗?
没人会再嫉妒一个传奇。他们只会争先恐后,奋发图强地成为像她一样的人。
不知道谁给宁馥胸前挂了一朵大红花。
她低头去瞧,唇角也弯起来。
一滴血落在红色的花瓣上。
“——宁馥,宁馥,你怎么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闷倒驴:内蒙的一种白酒,有65度的,因为据说能把驴都灌醉而得名
*前两句出自黄梅戏《女驸马》,后两句为作者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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