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锦书你他妈……”
“滚!”
“滚就滚!你有本事别再来找老子!”余睿怒得眼都红了,跳下床,拿了外套怒气冲冲往外走。
宴锦书在他身后说:“走了就别回来。”
“谁回来谁他妈是你孙子!”气势汹汹甩上门,走远了。
晚上,宴锦书躺床上迷迷糊糊地正要入睡,就听房门被敲得咚咚响,揉揉眼,伸手开了床头灯,从床上坐起来,打个呵欠,“谁啊?”
“我!”
宴锦书勾了下唇角,下床倒了杯水,靠床头柜上,喝口水润润喉,“你谁啊?”
“余睿!”
宴锦书又喝了口水,“余睿谁啊?我只知道我孙子晚上会回来。”
外头没了声音。
宴锦书忍着笑,仰头一口气将水喝光,搁下杯子,脚刚跨出一步就听外头传来中气十足一声吼:“爷爷——!”
宴锦书被水呛到,咳个半死,好不容易缓过气儿,外头又吼:“你孙子回来了!开门啊爷爷!”
宴锦书笑得腿软,后退两步往床沿一坐,深吸一口气,捂着肚子朝外头喊:“你爷爷没力气走路,孙儿啊,你踹门吧。”
余睿二话不说抬腿就踹,用力过猛,门板重重摔到墙上又反弹回来,被他拿脚尖抵住,踢了回去。
怒气冲冲大步往里走,看都不看宴锦书一眼,直接进了浴室。
宴锦书看看光溜溜的自己,心想好不容易当人一回爷爷,多少得顾及点儿长辈形象,于是起身,拿了睡袍披上,双手抱臂往边上一靠,看着浴室门口。
余睿很快又冲出来,扯住宴锦书快步上前,将人往床上一推,翻身跨坐上去,拿枕头遮住他脸,“不许拿开!”
宴锦书一动不动躺着,声音带笑,“孙儿啊,你干嘛呢?”
余睿抓起宴锦书左手,将沐浴露抹他手腕上,四下搓开,从兜里掏出一东西,飞快往他手上套。
“哎,疼!你给我戴什幺?”
余睿用了劲儿往里一推,放下他的手,坐边上,“好了。”
宴锦书拿开枕头,抬起左手,看清手腕上的东西,惊得坐起来,“这什幺?”
“传家宝。”余睿一脸严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余睿的媳妇儿了。”
宴锦书盯着左腕上的阳绿翡翠镯子仔细瞅了好一会,这该到玻璃种了吧?还是胖圆条,登时觉得手臂沉重,有点抬不动。
“这幺贵重的东西,你就这幺轻易往我手上套?”
“你什幺意思?不想要?”不等宴锦书回答,他哼了一声,又接下去,“来不及了,戴上这镯子,你就是我老余家的人了,管你是男是女,就是我媳妇儿!”
“好好好,你媳妇儿。”宴锦书伸出左手,“帮我摘下来吧,省得不小心摔碎了。”
余睿摸摸他手掌两侧被磨红的地方,“摘不下来了,我刚是硬套进去的,你就戴着吧,多好看啊。”
宴锦书瞪他,“我一大男人,你让我戴这东西?”
“让你戴你就戴!”余睿凶神恶煞亲他一下,“是老子的人就得听老子的话!”
“开口闭口都是老子,没大没小,我可是你爷爷。”
宴锦书回他一吻,仰倒下去,抬起左手,看镯子在灯下发出绿莹莹的光,真是美极了,“哎你别说,我戴着还真好看,圈口也合适,这就是为我准备的啊。”
余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