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贾家大方兴起了,这些大方的家奴们也有了底气。如今贾母庆寿这样大事,看着二房的人人家逞才卖技办事,呼幺喝六弄手脚,心中早已不自在,指鸡骂狗,闲言闲语的乱闹。
小丫头一顿摆弄是非,不知道怎么了,这话传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不过和那府里的大奶奶的小丫头白斗了两句话,周瑞家的便调唆了咱家二奶奶捆到马圈里,等过了这两日还要打。求太太——我那亲家娘也是七八十岁的老婆子——和二奶奶说声,饶他这一次罢。”
万事没掺和的王熙凤,就成了一不高兴就要把人送马圈的二奶奶了。
且前日南安太妃来了,要见他姊妹,贾母又只令探春出来,迎春竟似有如无,说实在的若是能见到迎春,南安太妃能乐的薨了。
可惜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了,迎春也懒得搭理。如今园子又传出这等风声,迎春有些搞不懂,这二房到底想些什么,王熙凤哪破烂货,难道还是个靠名声过日子的了,她就是个把裤腰带憋在二哥哥身上家伙,她能在意这个。
可府中总有总有这小人在侧,他们心内嫉妒挟怨之事不敢施展,便背地里造言生事,调拨主人。
其实说白了,奴才的眼尖也就那样,这不咸不淡的挑唆,也不过是想着哄着老太太喜欢了他好就中作威作福,辖治着琏二爷,调唆二太太,把这边的正经太太倒不放在心上。
这样邢夫人纵是铁心铜胆的人,妇女家终不免生些嫌隙之心,就会因此着实恶绝凤姐。大房二房不和,婆婆媳妇不和,府里的大事小情若想有人说的算,还不是看奴才们和谁好吗?
要想奴才们听谁的,还不得看那个主子对奴才好吗?
一干家生子还能都赶了出去不成。
至于家里谁是天,谁说的算,贾家今后靠谁吃饭和一干奴才有什么关系,他们要的,就是主子不和,这样奴才们才好有依仗。
主子们要是都好成一家的了,可不就天天拿奴才做筏子了。
可有时候奴才也有预料不到的时候。
比如迎春这样的,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这些家生子,陪嫁们。
能!
我想赶走都能赶走。
谁的陪嫁也不好使!
我要是不开心了,别说你是陪嫁的,我连你们陪着嫁的那个都能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