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眼那遮蔽整个大殿的雾气,周甲面色变换,最终无奈一叹。
这位宋教授显然也没能逃出去。
“哗啦啦”
周甲小心翼翼的翻开日记本,上面讲述着宋教授一行落入这个世界后所遭遇的事情。
遭遇差不多。
都是遇到了狼首怪物,然后迷迷糊糊来到这座宫殿。
不同的是,宋教授身上有不少吃的东西,在这里坚持了很久,但最终还是没能改变结局。
绝望之下,在生命仅剩的几天时间里,宋教授对场字意思。
同为文字研究的学生,周甲也不由来了兴趣。
反正出不去,到不如寻些事做。
石碑上的文字迥异地球上见过的种类,上有大大小小一百零字。
每一个文字,细节处都有不同。
宋教授的日记里提出了几种思路,其中以星象的可能性最大,这点周甲也表示认同。
但具体是什么字,尚且不得而知。
要表达的意思,更是不清楚。
第二日。
陈卉不吃不喝,呆呆的坐在大殿一角,清醒过来后就朝着外面的雾气奔去,一次次尝试。
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时而大哭,时而抽泣,时而癫狂。
第三日。
陈卉老实了许多,神情有些呆滞,看向面前所剩不多的水、饼干,眼中充满了绝望。
期间,周甲也做过尝试。
现在似乎已经放弃,手里拿着个破旧笔记本,在骨灰中不停比划,看上去有些神神叨叨。
只有沉浸在其中,他才能忘记对死亡的恐惧。
也许,
当初的宋教授也是如此。
“喂”
正自沉思间,陈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周甲回神,转过头去面色不由一红,急急闭上双眼,更是连连后退:
“你干什么”
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虽然很好看,但这有违他的意愿。
“没什么。”陈卉声音冰冷:
“我还是处女,死的时候不想没做过,你要不要试试”
“你疯了”周甲怒急:
“你有男朋友的,我也有女朋友,赶紧穿上衣服,万一着凉了这里可没有药给你吃。”
“着凉”陈卉嗤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老娘还怕着凉”
说完,朝着周甲就扑了过去,像是一头饿极了的母狼,疯狂的撕扯周甲身上的衣服。
“你不会想着戴蕾吧,她早就丢了身子,我我一直没让程旗碰,现在是便宜你。”
“都要死了,来”
“你疯了”
周甲猛然发力,一把把她推开,退到大殿一角背过身子紧握手中的日记本,神情复杂:
“你先冷静冷静,也许也许我们还能逃得出去。”
他心口狂跳,热血上涌。
一股回过身的冲动让他身体发抖,意识就像是雾里一样发飘,忽东忽西总是落不到地上。
也许
这不算什么的吧
反正都要死了
后方。
陈卉身躯僵硬,前伸的双手一动不动,表情又羞又恼,银牙紧咬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最后恨恨开口:
“禽兽不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